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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李星火就却要独自一人蹲守在陈圆圆身旁,林雷本也不肯,但今天李星火神情完全不对,是一种冰冷和麻木的坚决。
“你去吧,我想自己陪她一会。”她说。
李星火在那里,想象着就在几个小时以前,这个孩子还曾经撞了她的肩膀仓皇离去。
而几个小时后,却只有一居冰冷的尸体。
明明只差一步啊!
在李星火陷入这种可怕的懊悔之中时,一种更令她觉得心惊肉跳的却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命,没有彩礼重要。
那些父母,视女孩为草芥,她们被强奸侮辱、打骂、被剥夺学习的资格。
这些仅仅因为她是个女孩就要失去。
彩礼是她们唯一存活于世的价值,是她们唯一的作用。
没有了彩礼,她们就是猪,是狗,或者猪狗不如。
这世道人心,严苛至此。
今天的负面震撼就像一颗炸弹,轻而易举的冲击了李星火辛辛苦苦筑起的信念高楼。
另一行人,因为司机林雷曾经陪同李星火来过陈圆圆家,所以一路而上,十分顺利的在他的带领下,来到了目的地。
阿妈阿爸两口子是想清楚了,死丫头没了,彩礼也就没了,不如就咬死了说死丫头被强奸了,说不定还能分点钱。
于是两人删删减减,把各自威胁胁迫打骂的一部分不约而同的删去,紧接着换上一副失去女儿的伤心模样。
演技之拙劣,无耻的林雷都忍不住说:“我看陈圆圆胳膊上棍子抽的印子还没消呢。”
一时间老两口讷讷无言,警察们自然知道这里头的事,用一种嫌恶的目光移到老两口身上,说:“继续交待。”
最后,警察问完了话,知道了强奸陈圆圆的那人家在哪,便准备去直接抓人,拟作犯罪嫌疑人进行审问。
末了,警察要走,那阿爸还笑呵呵的套近乎似的问道:“同志啊!警察同志!那这强,强奸罪能赔多少钱呀!”
此话一出,几位警察连同林雷都目光变冷,狠狠的刺了老两口一眼,出门走了。
却是根本没有回答他那句话。
林雷总算也能理解为什么李星火那样的坚决坚定,不顾一切地要努力让孩子们走出去了。
这里,根本是一个吃人的地方。
警察抓捕了嫌疑人,进行了审问,那小子不过十八九岁,高二没念完就辍了学,一直在家躺着不出去,哪里是什么能经得住审问的人。
第一次问还有几分抗拒,死不承认。
第二次再逼着问,就扛不住,说了个干干净净。
他原是因陈圆圆长得好看,那日出去抓鸟,忽然就看到了她。本来只想戏弄戏弄她,也不敢多做什么。
但一想陈圆圆家里父母,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主,打骂苛待陈圆圆也是这附近都知道的。
他心想,我搞了陈圆圆,那岳父还要上赶着给我送人进洞房嘞。
大不了就是赔些彩礼钱么,有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媳妇,也值了。
一番计较下来,于是恶向胆边生……
听完他的交待后,所有警察都沉默了。
……
却说李星火将陈圆圆好好安葬以后,精神却大不如前。
她从前就有诸多病症缠身,只是蹦着一股子气,所以好似精钢不坏似的,现如今,陈圆圆的事却让她如同败军之将,再也没有战斗力了。
她攒钱,一分一毛的攒,她教书,一个字一个字的教,可该发生的悲剧却是一个接连一个。
她做的了什么?
林雷不忍看她如此消沉,便彻夜同她谈话。
那日的事给林雷感受也很深,不在其他,而是悲叹于女性的悲惨处境。
她们被视为男性的附庸,得不到自身价值的认可,也被剥夺着一切与男性同等的权利,但却付出着,同男性一样甚至比男性还要辛苦的“义务”。
这是社会的悲剧,是人类的惨案。
林雷给李星火说着,劝着,自己也是一行孤泪在心间流淌。
“办女校吧!”
林雷的一句话,如同天边一声惊雷,即便那黑夜如何漫无边际,也被这乍响的惊雷如同火树银花般点亮刹那。
“这世上总是苦难的人多,而这苦难人里,又多是女人。”林雷说。
“既然没有灯,那我们便化作灯,既然烛火微弱,不如先照亮这些苦难中的女人!”
李星火茫然的看向林雷问他:“行么?”
“行!当然行!”林雷毫不犹豫回答说。